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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是什麼(又不是什麼)?

我們的感官幫助我們展現世界真實的面貌為何,但感官卻也很容易被欺騙。舉例來說,如果你用耳機聽著一張交響樂的唱片,只要耳機包覆的很好,你會感覺的聲音好像就出現在腦海之中。

但,假設我們完全相信自己的感官。你或許會發現自己可能會問一個有意義,但完全不符合科學精神的問題:“音樂中的木管樂器的聲音,到底為在我們大腦的什麼地方呢?”。當然比較合理的問法,不是在哪裡的問題,而是如何呈現的問題:倒底我們的大腦如何建構出有關交響樂團的聽覺經驗,在我們自己的腦袋裡呢?

大多數的我們對於情緒都有一些誤解。多數人,包括許多科學家,都相信情緒是分割,個別位於特定腦區的,但事實上並不是。用這樣的方式尋找情緒,就像我們想要在大腦中找到雙簧管或是黑管的聲音到底為在哪個腦區一樣,令人誤解。

當然,我們都會經歷生氣、快樂、驚訝、或是其他情緒,而我們經歷情緒總是可以很清楚地區分這些不同的狀態。這就讓我們看起來,好像情緒的本質,或是深層的特性就對應在大腦或身體之中。所以我們會覺得惱人的同事,他觸發了我們的生氣神經元,因此你血壓上升,大吼大叫、感覺到一股憤怒。或是我們會覺得失去自己愛的人,好像觸發了自己的悲傷神經元,自己的胃在攪動,你會難過,感傷而且哭泣。也或許當你聽到驚人的新聞故事後,會觸發你恐懼的神經元,你的心跳加速,你會有點顫抖,感覺到一陣威脅。

這些特徵,都是我們認為每種情緒都應該有生理上獨特的對應軌跡。科學家與科技公司花了許多時間與前,試著找到這樣的紋路,他們希望有一天可以發現情緒的神經位置,對應的臉部肌肉活動、身體改變與大腦訊號電位。

當然也有一些科學研究支持這樣的大腦對應紋路存在,但大多數的研究都不認為有單一對應的紋路存在,更有需多研究認為根本沒有所謂的紋路存在。

讓我們從神經科學開始。誇學科的情感科學研究室收集了許多大腦影像的研究,研究發表在1990到2011年之間,曾經檢驗過恐懼、悲傷、生氣、嘔心、快樂等情緒。研究者把大腦虛擬成一個3D的方塊,然後計算當研究發現任何一種情緒時,就增加方塊的活化。

整體而言,發現了沒有特定的腦區可以直接指涉某個單一的情緒。我們發現每一個所謂情緒的大腦區域,在非情緒想法或知覺出現時同樣也會活化。

而大多數眾所皆知的情緒大腦區域是,杏仁核(amygdala),是一個群聚神經元所組成的結構,為在大腦顳葉的深處。從2009年開始,至少30 篇以上在新聞上發布的文章,強調恐懼導因於為在杏仁核的神經元活化。但在分析研究中,只有一個實驗發現當我們經驗恐懼時,會增加杏仁核的活化。確實,我們已經知道很久,像是恐懼這樣的行為反應,例如顫抖,並不需要杏仁核。

也有許多證據不支持杏仁核與恐懼之間的關聯,在同卵雙胞胎BG與AM的研究中,同時罹患基因疾病,導致杏仁核的缺少。但研究發現BG雖然在大多極端情境中難以感受到恐懼,但AM卻擁有正常的情緒生活。

類似像杏仁核這樣的大腦區域,對於情緒是很重要的,但它雖然是必須的,但卻不夠充分。廣泛來說,大腦的運作不是一對一的,雖然每個不同的腦區域都有不同的心理目的,但單一的大腦區域,類似像杏仁核,卻可能牽涉許多心智事件,許多大腦的區域也可能產生相似的結果。類似像恐懼或是生氣的情緒,可能牽涉不同目的的大腦神經網絡共同運作的結果。

 

如果情緒在神經上並沒有實質的區分,那是否有不同的身體表現形態呢,心跳、呼吸、流汗、與體溫等等是否有所對應呢?

同樣的,答案也是沒有。在我們的分析中,超過200份發表研究,超過22000名受試者,發現沒有一致或特定的身體特徵可以指涉任何情緒。反而,身體活動的方式通常跟情境有關。當老鼠面對威脅時,是會顫抖、恐懼、或對抗,完全看當時的周遭環境。

相同的狀態,在人的臉部表情也是如此。許多科學家認為臉部表情可以清楚可信地傳達情緒(類似當我們生氣會怒視別人、悲傷時會嘟嘴、害怕時會張大眼睛、嘔心時會扭曲鼻子等)。但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事實並非如此。當我們監控臉部的電位時,確實去測量生氣時臉部的肌肉移動,舉例來說,我們發現每個人的變化方式差異很大,並非刻板印象中的表情樣貌(例如會瞪人)。

從達爾文(Charles Darwin)開始,就認為尋找生理的基礎是不可行的。他觀察到物種並非以一種穩固特徵的形態存活,而是在眾多群體中庸有豐富變異性的個體組成,任何一個個體,都可能剛好是最適合環境的或是最不適合環境的。

相似的,類似像“生氣”、“快樂”、“恐懼”這樣的情緒字詞,對於群體中的個體都可能有不同的生理狀態,這樣的差異與當下的脈絡有所關係。當你對自己的同事生氣,你的心跳有時會增加,其他時候則是沒什麼變化,甚至跟平常沒兩樣。你或許會狠狠的瞪人,但也可能你用笑容掩蓋自己的報復心情。你也許會大聲說話,但也可能安靜不說話。變異事實上是一種常態。

這樣的對情緒的洞察並非全然學術的。當醫學研究者問:“生氣到底跟癌症有什麼聯結?”,如果我們認為生氣就是身體中的某種狀態,那我們就會研究出一堆錯誤的結果。當機場安全人員被受訓成,假設表情與姿體動作是可以用來指涉特定情緒或心情狀態的指標時,我們也可能因為這樣的想法出了許多預測的錯誤。

我們很容易地就能經驗到情緒,我們也可以毫不費力地看見別人情緒的狀態,但這不代表每種情緒,在臉部表情、肢體與大腦都有自己獨特的模式。我們應該最好揚棄想要在自己身上找到情緒對應基礎的想法,不再去問到底特定情緒對應的身體模式是什麼,而改問另一個問題:“我的的大腦到底如何建構這些令人吃驚的經驗呢?”。

作者:Lisa Feldman Barrett 美國東北大學心理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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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soul + 編譯

(photo:   Jason Peterson's work)

參考資料:http://www.nytimes.com/2015/08/02/opinion/sunday/what-emotions-are-and-arent.html?_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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