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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視兒時的創傷

直視兒時的創傷

某種情緒的高漲、自我的苛求、或是放縱的舉止,當我們正遭受這鋪天蓋地的張力,彈射進入我們的生活時,我們總會回頭看看自己的成長背景,好像是越過歲月的坎,舉頭探望一般,找找看當下這樣的擾動,它源頭是否在那遙遠的兒時?!

許多人,或說許多專家總說,我們現在的困難,特別是心理的困難,總是肇因於兒時的傷痛,在心理諮商裡,這更可能是一路追尋多年的問題,只為換得一份清澈且能放下的感受。

心理學家是這樣稱呼兒時的創傷的,『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Adverse childhood experiences, ACE)』,直白又簡潔。但如果要探問什麼是『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專家們更製作了一份簡短的量表,試著確認各式各樣的不良處境,或說痛苦的處境,有多少出現在18歲之前。這份檢核條列出了許多會造就兒時創傷的現象,有些人只經歷其中一項就影響深遠,而也有許多人同時經歷了許多列表上不一樣的事情,傷害不僅僅存在且複雜難解。(可以參考後面附上的量表。)

問題的浮現與創傷下的樣貌(我們是如何發現問題的)

從心理學的術語來說,『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是各種形式的虐待,忽略、與導致潛在創傷的縮寫。雖然說創傷不一定來自於照顧你的人,但因為創傷所產生的複雜人生影響,往往是那些照顧你的人所製造的不良經驗影響最為深遠,而這也許也是,為什麼我們會在成年時期不斷回望如此傷愁的根本。

我們時常因為當下人生的困境與議題,對自己感到糾結,試著在當下的生活裡片尋一切的道理,可能是想著為什麼自己總是感到羞愧無助的念頭、也可能是總在某些時刻情緒失去了控制、也可能是難以跟身邊的人感到共鳴或有所連結、甚至有的時候擺盪在友誼之間,操弄著或是被拋棄了;在這些無數的生活困難背後,有可能會是我們性格的某種返照,但觀乎性格我們又必須面對自己的成長過程,當我們嘗試去回頭檢視這段成長過往,也就可能發現隱藏於兒時回憶的傷感,有可能是出乎意料地遺忘了它的重要性,傷痛有可能是總放在心裡的某一處,不會輕易去觀望著。

或許很多人會說,不是每一個『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都會造就當下的不幸與不安,總有人展現了充分的韌性,在不良中展到光輝,再悲苦中找到啟蒙。但當我們談起『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時,總是在映照著我們當下人生中的難受與困頓,那份不良總是遠勝於感恩的想像。

有些人總是如驚弓之鳥的活中,是心理學所說的過度警醒(Hypervigilance),對環境中的威脅總比別人多一些敏銳,但這份敏銳卻讓自己過得很不開心;有些人即便到了成年,還是時常想起過往的不安,重複經驗著(Re-experiencing )某段邪惡與手足無措的時刻,在夢裡、在思緒漫遊時、或是心情谷底時逐一浮現;也或是用著強烈的方法,以一種斷裂的方式阻止自己再去面對,生活中的解離(dissociation )也如酒後斷片一般帶來困擾;很多人試著迴避那些引發回憶的人事物(Avoidance ),甚至逃避再次想起,而強迫自己用讓自己受傷的方式阻止回憶,喝酒吸毒都在所不惜。

情緒與想法是『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最易扭動的心理面向。有些人從童年時期就飽受情緒波動的困擾(Emotional dysregulation ),總是不容易去處理自己的心情,又或是總以某種極端且帶有破壞性的方式來調整自己的情緒,例如傷害自己,或大聲咆哮;也很多人在對自己的觀念上產生了扭曲,與深遠的憤怒,時而感到某種身為自己的羞愧(Shame ),時而對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感到,必須負上責任的罪惡(Guilt )。總也帶著某種無用感(worthless ),與破碎的兒時記憶,生活在不安或某種無根的空洞之中。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如此意識清晰地迴避著那些『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許多人有著身體的症狀(Somatic symptoms ),長期疲勞著、失眠、頭痛、腸胃問題、飲食問題,但卻可能深受這段過往的影響而無法覺察,因為過去那段緊繃難熬的經驗已經在身體上留下傷疤。

更多人因為困頓於人與人間的相處,觸及自己那不穩定的界線,發現自己為什麼總無法相信別人,總無法以直白真誠的方式與人相處,展現某種人與人間的不穩(Interpersonal instability )。在某種無法感動於友誼的處境下,這時的自己,內心也擁有著強烈想要找尋解答的動力,而『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也可能在此隱隱作用著,似乎告訴著我們這是一切個根源。

『有些人』只是一種說法,事實上很多心理議題的浮現,是串連再一起的,而找尋答案是我們的慾望,『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也就可能成為了我們必須在這個探詢過程中『直視』的一段生命歷程。

走向療癒之路

如果發現『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確實成了當前生活困難的陰影,我想留意到這個問題的你,應該已經走向療癒自己的道路上了吧!『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有一個特質,就是它是既定的事實,我們已無從改變,而想要有所不同的自己,也只能往自己的心裡去找到重新放置一且,取得和諧的答案,而這條找答案的路,有可能是自己完成的,但也有可能是與跟你對話的人所以起完成的(有可能是心理師、醫師、社工師之類的專業)。

當我試著收尋看看這段軌跡會是什麼樣子的時候,Wei-May Su 2020年的論文描繪了這段歷程的簡易版本,讓這個療癒的過程有了路徑的想像,而不是在迷霧中去探詢。

你可以循著這份地圖的問題,找找看如果邁向某種消彌困頓或內在和諧的狀態,帶著創傷的你,正在哪裡,往哪裡去,正在找尋什麼有關的解答。你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一切是源自於某段經歷,一且還在情緒的困頓中,茫然毫無方向,或許找到穩定一切情緒的方案,是可行的選擇;但你也可能已清楚了這一切的關聯,你發現了自己面對生活的固有態度,你正想要有所不同,這時的你也進入長時間追尋自我成長與超越的一段歷程之中。

我們可能起源於某種對當前生活的懷疑,引發了對『兒童時期的不良經驗』不安,與懊悔,但或許也開啟了某種直視最真實自己的旅程。在探尋一切的化解與安頓的過程中,那種內心和諧總消滅於某種對自己的漠視與忽略,但也再生於即便掙扎也願跨過的奮鬥之力。這可能是一段擺盪的過程,時而往前,時而落後,直視自己兒時的創傷,是不容易的,但在安頓自己的盼望下,這份直視或許是必須試試看的。

by pinsoul +

參考文獻:

Su, W. M., & Stone, L. (2020). Adult survivors of childhood trauma: Complex trauma, complex needs. Australian journal of general practice, 49(7), 423–430. https://doi.org/10.31128/AJGP-08-19-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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